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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宠媳二三事 page 7 作者:香弥

  传旨太监有意与白家示好,遂提点他,“白大人应听说了这次我朝大败西边的蛮人吧,其中多亏了这位镇国将军,他不过弱冠之龄就立下此功,皇帝对他赞誉有加,已下旨认他为义子,还赐了国姓,这方可是非比寻常哪,府上千金能嫁给铺国将军,可是她莫大的福气哪。”

  白鼎然讶道,“皇上认他为义子,还赐了国姓?”

  “没错,白府能与镇国将军结亲,这可是好事一桩。”依皇帝目前对镇国将军的器重,兴许白家也能跟着入了皇帝的眼,说不得这白鼎然还能高升回朝任京官。

  传旨太监再对白鼎然说了些京里的事,白鼎然约略得知这位镇国将军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后,马上递上一叠银票给传旨太监。

  送走传旨太监,衙门里的宫员纷纷向白鼎然贺喜,应酬一番后,白鼎然满脸喜色的回了白府,将这桩喜事告诉妻子。

  听完,顾氏纳闷的问,“老爷既不识得这镇国将军邹熙,皇上为何要将咱们蕴惜赐婚给他?”白家远在须州,又不在京城,且丈夫这须太守又是个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的三品官,皇上怎么会想到给他们白家赐婚?

  “这……”白鼎然被她问得一愣,而后忖道,“兴许是在朝为宫的堂兄向皇上提了咱们?”

  一时也弄不凊原因,白鼎然也没再多想,吩咐顾氏,“这回你可要给我照顾好女儿,莫要再让她染上什么病,这可是皇上赐婚,不能再出差错。”

  女儿的病在安定候退亲的三日后便痊愈了,先前他一度遗憾女儿的病怎地早不好晚不好,非要到拖到张家退了亲才好,不过如今得了皇帝赐婚,他可不这么想了,认为女儿先前那病,病得好,否则皇帝赐婚可就无福消受了。

  因为依本朝律例,若先有婚约在身,皇帝在不知情之下赐婚,若有人申明此事后,宫里自会派人收回赐婚圣旨。

  依也从传旨太监那里打听来的消息,皇帝对镇国将军宠爱有加,女儿嫁给镇国将军,说不更有助于他的官运,因此自是然更中意这门亲事。

  “妾身明白,妾身会命人小心照顾好蕴惜的身子。”顾氏应了声,再与丈夫叙了几句话,送走他后便去了女儿的院子。

  她适才听丈夫提起镇国将军才二十岁,年纪轻轻就是三品武官,又被皇帝认为义子,日后前途不可量,对这门亲事她跟丈夫一样很满意。

  进了女儿的屋里,顾氏满脸笑意将这好消息告诉白蕴惜,并将带来的圣旨一并交给女儿。

  听完,白蕴惜错愕的看着那道赐婚圣旨,“皇上为何要把我赐婚给镇国将军?”

  “这事娘也不知,不过圣旨既然都下了,咱们可不能抗旨,娘待会儿就去找总管,商量你出嫁的事。”顾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终于出嫁了,还是圣上赐婚,她喜孜孜的开始盘算要给女儿置办哪些嫁妆,还有陪嫁的下人要多少个,喜服要绣上什么图样和款式,还有配戴哪些头、首饰等等。

  “娘,我……”白蕴惜嗓音梗在喉咙里,她想说她不要嫁给什么镇国将军,但思及这是圣旨,她若抗旨肯定会连累到家人,一时间只能颤  着唇,泫然俗泣。

  她不明白为何她和开平哥之间会有这么多波折阻挠,好不容易让安定候府主动退了亲事,却迎来皇帝赐婚的圣旨。

  见女儿噙着泪,顾氏讶道,“你怎么哭了?”下一瞬,她明白女儿的心思,低斥道,“你可莫要同娘说你不嫁,这可是皇上赐婚,违抗不得。”

  “可我答应了开平哥……”想到梦里最后他抱着她悲泣的神情,白蕴惜心头忍不住一阵拧痛。

  女儿又提起那人,顾氏沉下脸,“他走了三年多,一直没回来,说不得早已死在战场上。”

  白蕴惜神色激动的道,“不会的,也不会死!”

  “就算他回来了,你也不可能嫁他,你快把他忘了,你要嫁的人只能是这镇国将军邹熙。”顾氏指着圣旨上的名字警告女儿。

  “……”白蕴惜胸口窒息得说不出话来,母亲再叮嘱了几回,待母亲离开后,她将自己关在店里,哑着嗓问,“久久,我明明已退了安定候家的婚事,力什么皇上会赐婚?难道不管我怎么做,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与开平哥在一块吗?”

  久久的虚影浮现出来,紫色的眼瞳闪过一丝亮光,在查看她命运的轨迹。

  没等到她的回答,白蕴惜追问,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我跟开平哥这辈子是不是还是会像梦里那样,不能结为夫妻?”

  须臾,查看完,久久面露疑惑,她一时之间竟查看不了白蕴惜的命运轨迹。

  但白蕴惜拒绝了张家的亲事,照理说,她的命  运应已逐渐扭转才是,怎么会什么都查不到。

  久久皱着眉头回答,“这事有些古怪,我一时半刻也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你要不要再拿个锦柔看看?”

  听到她的提醒,白蕴惜眼底然起一抹希望,急切的催促,“对,锦囊!你快再给我一个锦囊。”

  虽然方才是她建议白蕴惜用锦囊,但想到短时间便要用去两个,久久忍不住有些犹豫起来,“可这锦囊给您,你就只剩下一个了。”

  “眼下这都过不去,锦囊留着又有何用,你快给我。”白蕴惜此时心急如焚,只想知道赐婚的事该怎么解决,她要守着对开平哥的承诺,她绝不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。

  “好吧。”久久虚影抬指朝白蕴惜掌心一点,赫然凭空出现一枚银白色的锦囊。锦囊里会出现什么提示,这是连她也无法事先得知的。

  白蕴惜迫不及待的打开锦囊,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竹简,只见上头写着四个字。

  静观其变。

  白蕴惜抬眸睇久久,不解的问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  久久一愣,眸里浮现一抹亮光,适才一直查看不到她的命运轨迹,此时才浮现出来,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,主系统难不成又当机了,讯息才会廷迟出来?害白蕴惜白白浪费了一枚锦囊。

  但一来她不能向宿主泄露她的命运演变,二来是心虚,如果刚才不是她提议,白蕴惜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用掉第二枚锦囊。

  她抬起下颚,小脸严肃的解释,“你莫急,也许事情会有转弯的余地,咱们再静观几日吧。”

  到时候,只怕白蕴惜会惊喜得跳起来。

  “可……”白蕴惜张嘴想说什么,这时房门外传来青儿的声音。

  “三小姐。”

  “什么事?”白蕴惜擦了擦脸上的泪问。

  站在房门外的青儿小声说了句,“虎子适才信过来给我。”本来今儿个轮她休息用不着来上工,于是她便返家了,但知道二小姐等着这信,才赶紧送过来。

  闻言,白蕴惜快步上前打开房门,青儿走进房里,将信递给她。

  接过信,白蕴惜急不可待的折开来看,下一瞬便蹙起眉。

  “信纸上的字怎么糊了?”

  “虎子说这信送过来时便这样了,兴许是在路上淋了雨才会这般。”虎子拿信过来时,她见信封上有水痕,所以特意问了句。

  白蕴惜努力辨认信上的字,有些字迹模糊不清,有些还能看得出来,她只好从前后文来推测信上写了什么。

  信里崔开平写道,他是如问英勇过人、足智多谋的助老将军大败蛮人,因此立下大功,皇帝又是如何对他赞誉有加,封了他什么将军,但前头那两个字整个晕染开来,完全辨认不出来。

  最后他在信末写下——

  等我剿完东南的流寇,我很快就会回来,你等我。

  看完,白蕴惜将信按在胸口上,眼里隐隐泛泪,,知他平安无事还立下大功,她总算能安了心,可皇帝偏在这时候赐婚,这是要活活折散他们两人哪。

  青儿见主子看完信后竟掉了泪,她惊讶的问,“二小姐,莫非开平哥出了什么事?”

  “他没事,他立了功,皇上封他为将军。”

  “这不是好事吗?那二小姐怎么哭了。”青儿愣愣的问,看小姐这模样也不像是喜极而泣,倒像是十分悲伤。

  “你没听说皇上为我赐婚的事吗?”

  闻言,青儿瞠大眼,“什么!皇上给小姐?奴婢先前赶着要把信拿来给小姐,进府后就直接来了小姐这儿,还没听说这事。”她这才明白主子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,也不禁为她难过。

  崔开平好不容易挣了个将军,结果皇帝竟然给小姐赐婚,简直是在棒打鸳鸯嘛。“二小姐,皇上赐婚不退吗?要不您像先前退掉安定候亲事那样,再装病?”

  白蕴惜黯然道,“这是皇上呢,我即使病得更重也得出嫁,除非我与别人有媒妁之言的婚约在先,才能退婚。”而她与崔开平之间并无正式婚约。

  “那开平哥怎么办?”她跟住在她家隔壁的虎子一块长大,她常听虎子提起崔开平有多心仪二小姐的事,就连他跑去从军也是为了二小姐,他知道他的出身配不上二小姐,,所以想拼搏出一番功业,再回来迎娶她。

  如今他就要回来了,小姐却被皇帝赐婚给别人,她真不敢想象等开平哥回来后这事,会是何种心情。

  再思及先前安定侯家的婚事,青儿不禁想,难道二小姐与开平哥注定有缘无分吗?

  白蕴惜默然垂首,她如今也不知该怎么办,她想起妹姊为了逃婚留书出走的事,心里一动,接着又想到母亲,再想到府里待她不错的两位兄长和嫂嫂与几个侄儿和父亲……不由得打消了念头。

  皇帝赐婚,她若敢逃婚便是抗旨,与姊姊逃婚的下场可是全然不同。

  她忍不住羡慕起姊姊,数日前她被接回府里,虽被爹责罚了一顿,但在她表明非邵由不嫁后,爹也查了邵由的家世,得知他祖上曾出过太傅,家中也算颇有资产,遂答应了她,只要邵由明年能考中进士便同意他俩的婚事。

  而她与崔开平,倘若没那道赐婚圣旨,也许爹娘也会同意他们俩的婚事。

  待青儿离开后,白蕴惜垂眸凝视着手上那枚“静观其变”的竹简,心下茳然,这究竟是何意,是她要等待,接下来会有什么变数吗?

  第五章  翻墙夜会(1)

  山林里刚发生一场大战,尸横遍野,血流满地。

  管季方身上也受了些伤,手里拎着一把沾着血的长刀,走向不远处的崔开平,开口便道谢。

  “多谢崔将军及时带兵来救援,否则本将军这回可真要栽个大跟头,中了这些贼厮的陷阱。”先前剿寇一直很顺利,眼看就要把最后一支流寇剿灭,没想到对方竟狡猾的布下陷阱引诱他过来。而后隐藏了一批人手,伺机发动先前设下的陷阱,埋伏暗算他和土兵们。

  猝不及防间,他手下那些士兵大乱,折损了不少弟兄,连他也陷入重重包围,就在他不甘心的以为这回要死在这里时,崔开平带着那一万兵马宛如从天而降,赶来驰援,不只救下他和一干弟兄们,同时也将那批流寇杀得精光。

  原本以为崔开平只是来蹭功劳,没想到反倒被他救了,管季方此时心情有些难以言喻。

  将手里的长枪扛在肩上,崔开平道,“我也是先前听军师提起这次管将军率兵要来清剿这批流寇,觉得有异,所以不放心的带人过来瞧瞧,没想到正好能帮上管将军忙。”

  “崔将军胆大心细,有勇有谋,也难怪皇上和包老将军都对崔将军赞誉有加。”管季方笑道,为自己先前小看了此人,有些汗颜。

  “管将军谬赞了。”崔开平咧嘴笑着接受他的称赞,接着问,“这是最后一批流寇吗?”

  “没错。”

  “哎。”崔开平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问,“既然剿完了流寇,那我能不能先回乡一趟?”

  “不知将军的家乡是在哪儿?”

  “就在附近的须州。”说是附近,但其实从这里过去至少还要两、三日的路程。

  见他归心似箭,管季方随口打趣的笑问,“将军可是想回去见娇妻?”

  崔开平赧然的挠着脸,“还不算啦。”

  “原来崔将军是急着回去会佳人哪。”崔开平眼里那浓烈期待的眼神让管季方拒绝不了,破例的答应了他,“去吧,这儿交给我,各位到瑶州会合,一块回京面圣。”

  “多谢官军。”崔开平欣喜的拱手,找来自个儿的坐骑,登时飞驰而去。

  抵达须州时已是半夜,分别三年多,崔开平难耐相思,等不到天亮便悄悄进了域,来到白府。

  他翻过白府围墙,虽未来过白府,但他以前曾向青儿打听过白蕴惜住的小院位在白府何处。

  府里有侍卫巡夜,他避开那些巡卫,依着青儿告诉他的地理位置,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悄悄找过去。

  来到一处屋前种满栀子花的小院前,他看向小院上头题着“芳菲阁”三个字,脸上一喜,发现门上落了锁进不去,索性绕到后头挑了扇窗子潜进去。

  小院不大,崔开平没多少功夫便找到白蕴惜的房前,外头有丫鬟值夜,他悄悄上前,猛不防出手击昏那丫头,而后轻轻推开房门进去。

  白蕴惜怀着心事并未睡得太沉,且在有人闯进房里时,她耳边就响起久久的警告声,“白蕴惜,有人闯进你房里。”

  她顿时清醒过来,在来人走近床塌前,她出声喝问,“是谁?”

  “咦,你怎么醒了?难道是知道我来了,心有灵犀吗?”

  听见那三年多不曾听见的熟悉嗓音传来,白蕴惜瞪大眼,不敢置信的喃声道,“我居然听见开平哥的声音,我这是在作梦吗?”

  “不是、不是,你没在作梦,我真的回来了。”崔开平连忙摇着头,咧着笑,大着胆子上前轻握住她的手。

  “你摸摸,真的是我。”握住她的柔荑,他一张清俊的脸孔欢喜的涨得红通通,胸口怦怦欢快的动着。

  三年多来,他日日夜夜思念着她,每一次上战场拚杀都是为了能立下战功好早日归来,如今终于能回来见她了。

  他双眼亮得犹如星岳,在黑暗凝视着她。

  “你真是开平哥?!”白藴惜怔愣一瞬,惊喜的望着他。

  “没错,这天亮得太慢,我实在等不及,忍不住就先过来看你了。”他想把她抱在怀里,但怕吓着她,只能强忍着,一点一点慢慢靠近她。

  “你……”能再见到他,白蕴惜欢欣得不知该说什么,“你平安回来就好,对了,你信上不是说去东南清剿流寇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距离她收到他寄来的信才过了八天,他就回来了,快得让她有些意外。

  “我帮着管将军剿完最后一批流寇,便快马加鞭的先赶回来。”

  “你擅自回来可以吗?”她有些担心的问。

  “管将军让我到瑶州跟他会合。”所以算算时间,他后天得走了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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