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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宠媳二三事 page 11 作者:香弥

  “你若真不敢,就跪下绐我认错。”四公主横蛮的怒声道,想藉着折辱她来让自个儿消气。

  五皇子妃讶异的看向四公主,不明白公主怎么突然这般不讲理的刁难白蕴惜。

  白蕴惜呆愣住,她压根就没错,不解为何四公主偏要这么羞辱她。

  瞧见她那错愕委屈的表情,四公主更加着恼,“你不跪,是不是真没将我放在眼里?”

  “我……”白蕴惜正要出声,一道含怒的噪音传来,打断她的话。

  “四公主好大的威风,我娘子做错了什么,你竟要她对你下跪?”话落,崔开平人也来到她们面前,将白蕴惜往身后一拽,护在她身前。

  “她对本公主不敬。”瞧见他,四公主仰起下颚,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一抹复杂的情愫。

  在宫里第一次初见他时,她被他那扬的神采所吸引,几次藉故与他相遇,他却一再无视她,教她又恼又气,而后得知父皇竟为他赐婚,他也满心欢喜的回去迎娶,不顾她的阻拦,教她初动的芳心就这么被人给狠狠揉碎。

  “她是如何对你不敬?”崔开平不满的质问,分明是这刁蛮公主在为难他家娘子,若不是碍于她公主的身分,他早痛揍她一顿。

  见他如此维护白蕴惜,四公主心里又酸又涩,咬着下唇瞥了白蕴惜一眼,不发一语,扭头便走。

  崔迁平一脸莫名其妙,“这四公主莫不是吃错药了?”

  白蕴惜被他护在身后,适才瞥见四公主望着他的眼,她若有所思的睇着四公主离去的背影。

  五皇子妃温婉的说了句,“四公主今日兴许心情不佳,还望乐安侯与夫人莫要见怪。”

  一直没开口的六皇子妃此时古怪的啧了声,开口,“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子。”与丈夫肥胖的身躯相反,六皇子妃身材十分纤弱,一张脸又白又瘦,衬得一双眼睛异常的大。

  闻言,白蕴惜讶异的瞅向她,六皇子妃飞快的朝她眨了下眼。

  白蕴惜微微一怔,手就被崔开平握住,接着听见他向五皇子妃和六皇子妃告辞,她只来得及朝两人福了个身,便被他给带走。

  “以后没事少进宫,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如狼似虎不好惹。”领着她往宫外而去,崔开平一边叮嘱着自家娘子。

  “嗯。”没事的话,她才不想进宫呢,“对了,你去拜见皇后了吗?”

  “见了,就是皇后告诉我你在御花园里。”所以他们可直接走了。

  想起一事,白蕴惜跟他说了先前见到张贵妃的事,“她似乎怀疑我当初是故意装病让安定候退亲。”

  “用不着理会她,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,你如今已嫁我为妻,而且还是皇帝亲自作主赐婚。”有皇帝当依仗,崔开平说得理直气壮,想到娘子为了不嫁给别人,费了不少心思,他简直恨不得抱着娘子狠狠亲几口,“快回去吧。”回去后他就可以肆意的亲亲娘子了。

  第七章  新婚甜如蜜(1)

  “走,蕴惜,我带你出门去。”晌午时分,崔开平兴匆勿回来后,朝白蕴惜说道。

  “要上哪去?你不是进宫了吗,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?”白蕴惜纳闷的问。

  “今儿个是小朝,只有内阁的官员才要议事,我今早进宫是为了向皇上告假,皇上已答应给我一个月的假,这一个月我可以尽情的陪着你四处去游玩。”

  “当真?”闻知他得了一个月的假,白蕴惜也喜逐颜开,她嫁来京里已有数日,还尚末出过门,能与他一块出门游玩,她先前想都没想过。

  “我事先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准我的假,所以这事也没敢先告诉你,怕万一皇上不准,你会失望,没想到皇上果然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,我才同他说起我征战三四年来都没好好休息过一日,他就准了我的假。”

  崔开平兴高采烈的说完后,吩咐青儿——

  “青儿,你去收拾些简单的行装,咱们要出门几天。收拾好后,你再同虎子一块乘马车过来,我先带蕴惜到皇上赐给我的庄子上等你们。”那处庄子位于京城一处温泉附近,他也尚未去过。

  青儿高兴的应了声。“是,奴婢这就去收拾。”

  交代完青儿后,崔开平携着妻子的手走向马房,让马房的下人牵来他的爱驹。

  看着那匹健硕的红棕色马儿,白蕴惜有些不靠近。

  崔开平抚摸着马儿的颈子,笑道,“你莫怕,这匹马是我在边关时驰伏的,跟着我已有两、三年,随我冲锋陷阵杀了不少敌人,是我出生入死的好伙伴,我去迎娶你时,就是骑着牠呢。”

  听他说完,再望向那匹马,白蕴惜不再惧怕了,反倒对牠生起了几分亲近之意,“牠可有名字?”

  崔开平拍了拍爱驹,“我本来想叫牠大将军,但军中有弟兄说这样对包将军不敬,所人我便改叫牠追风。那时我刚得了追风,就想着有朝一日也要带着你一块骑着牠,纵马奔驰。”

 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她上马。

  对他的这番心意,白蕴惜满脸动容,即使坐在马背上有些心惊胆颤,也努力抑制着,“咱们可是要骑着追风到庄子去?”

  “没错,你别担心,追风跑得可是又稳又快,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庄子。”扶她上马后,崔开平坐在她身后将她圈抱在怀里,娇妻在怀,他意气风发的纵马离开候府。

  第一次骑马,白蕴惜原本有些惧意,但靠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腹,让她的心在一瞬间逐渐定了下来,那抹惧意顷刻消散无踪。

  只要能与他在一块,纵使刀山火海她也不怕,她清丽的脸庞漾着甜柔的笑靥,回头看着他。

  崔开平被她那含娇带媚的眼眸看得心头一荡,忍不住在她唇畔轻啄一口。

  这一幕正好被出宫想到乐安候府去见崔开平的四公主给瞧见,她妒恨的眼神几乎要冒火了,恨不得上前将白蕴惜给拉下马。

  但马上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,压根没瞅见她,崔开平拥着娇妻,驱马往城而去。

  第一次骑马载着妻子出游,崔开平没让追风跑得太快,慢慢骑着马四下逛着,遇到不错的景色,两人便会下马看看。

  如今他不仅封了侯,还有娇妻在旁,崔开平觉得自己这一生至此已经圆满了。

  两人坐在一处湖畔,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,他揽着妻子,笑得一脸满足,“老天爷也算厚待我,等咱们再生两个胖孩子,我这生就无憾了。”

  见他欢心知足的笑颜,白蕴惜不由得想起在那场梦境里,他抱着服毒自尽的她,脸上悲切欲绝的神情,她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着他的面容,不会了,梦境里的事绝不会发生,她和他会一直一直这般幸福的。

  崔开平将脸凑到她面前,一脸得意的坏笑道,“原来蕴惜你也觉得为夫我生得英伟不凡,咱们如今是夫妻,你想摸多久尽管摸就是,用不着客气。”

  白蕴惜羞怯的轻笑,捧着他那张清俊的脸庞,大着胆子启口问道,“开平哥,我想这么摸你一生一世,可以吗?”

  他覆住她的手,笑得又宠又欢,颔首朗声道,“不是有句话说牵你的手,与你天长地久吗?你想摸一辈子,我给你摸,不只我的人,就连我这颗心也都是你的。”

  “是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她目不转睛的疑视看他,胸腔里的柔情满得快溢出来了。

  “对对对,就是这句话。”他与她十指交扣,一颗心仿佛泡在蜜糖里,连眼神都是甜的,“哪,这辈子咱们就牵着手,谁也别放开,就这么一直到头发白了、牙齿掉了,死后埋进土里,也要埋在同一个墓里。”

  白蕴惜满脸柔色的颔首,“好,咱们生同衾,死同椁,今生不离不弃。”他生她生,他死她亦不独活,与他生死相随。

  崔开平拥着她,咧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,“怎么办,蕴惜,我高兴得好想大叫哦……”说完,他张嘴就忍不住把胸腔里满得快爆炸的喜悦之情给吼了出来,“啊——老子爽死啦——”

  没想到他会真吼了出来,白蕴惜一怔之后,抿着唇直笑着。

  崔开平刚叫完,一颗石子从旁边不远处的树后砸了过来,伴随着一声喝斥——

  “臭小子,你在鬼叫什么,把老夫的鱼都吓跑了。”

  崔开平觉得那声音十分耳熟,牵起妻子朝那儿跑去,就见一名老人坐在湖边钓鱼。

  他欣喜的叫了声,“包老将军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  包老将军横眉竖目的瞪他一眼,“我闲着无事便来湖边钧鱼,你这小子倒好,鬼吼鬼叫的,几下子就把我的鱼全都给吼跑了。”

  “呃,我这不是高兴吗?”崔开平笑着嘴,指着眼前的老头,“蕴惜,来见见对我有提携之恩的包老将军。这些年在军中,多亏有包老将军的维护,我这功劳才没被人霸占了。”大婚时包老将军有来喝喜酒,但当时他家娘子罩着喜帕,两人都没瞧见对方的面容。

  “蕴惜拜见包老将军,多谢老将军对我夫君的保护提携之恩。”蕴惜感激的朝他盈盈下拜。

  包老将军看向白蕴惜,方才斥责崔开平的面容顿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,“你就是这小子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白家娘子啊,果然秀外慧中,难怪让这小子念念不忘。”他人虽老了,但耳力还不错,方才听了一耳朵两人的甜言蜜语,这牙都快酸了,不过见到小俩口如此恩爱,也很为他们两人感到欣慰。

  他想起崔开平初来军中,奋不顾身拼命杀敌,有回他好奇的问他,为何如此悍、不畏死,结果却听他说——

  “我不是不畏死,而是我赶着想建功,好回去娶我的心上人,她答应等我四年,我可不能让她白等,得挣个将军才能回去娶她。”

  是情之一字,令崔开平舍身忘死,也终于让他如愿迎娶美娇娘。

  白蕴惜面颊泛起绯色,羞涩的望向自家夫君。

  崔开平笑咪咪的回道,“包老将军,我家娘子脸皮薄,您老莫见怪,不过您老告老之后,这日子过得可真逍遥。”

  “老夫日子哪有你逍遥,带着娇妻美在这湖畔卿卿我我,好不快意啊。”包老将军消遣他一句。

  “我这不是刚成亲嘛,皇上放我一个月的假,才就忙里偷闲带着蕴惜出来游玩。”

  “皇上对你倒好,竟放了你一个月的假。”对皇帝自见了崔开平后,便对他异常恩宠,包老将军一开始觉得纳闷不解,但后来遇到管季方,从他那儿听说了些事,此刻再暗中打量崔开平那双眉眼,果然与皇帝生得十分肖似,心中的困惑也得以解开了。

  “这是皇上英明,体恤臣子,才放了我一个月的假。”崔开平大赞了声。

  包老将军心里哼道,换了旁人皇帝可不会如此体恤,但接着思及崔开平自幼流落在外,吃了不少苦头,皇帝对他难免有些亏欠和怜惜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
  见已近中午,崔开平担心妻子饿了,朝老将军拱手告辞,“哎,时间不早,我们夫妻就不打扰您老钧鱼啦。”

  离开前,白蕴惜也连忙朝包老将军欠身行了一礼,这才与丈夫携手离去。

  包老将军望着他们的背影,笑骂了句,“这小子有妻陪着,连同我这老头子多说两句都不愿意。”

  在庄子里待了几天又到处游玩,两人足足玩了一个月才回乐安候府。

  翌日一早,正逢大朝,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要上朝,放纵了一个月的崔开平却抱着自家娘子睡得昏天暗地,迟迟不肯起床。

  白蕴惜好言好语的哄着他,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得起了身,洗漱后,她替他梳头绾发,见他两眼仍闭着,一脸困倦,为他戴上官帽前,她为他按揉头脸好让他醒醒神。片刻,崔开平清醒了许多,抱着自家娘子亲了亲,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朝。

  用了朝食,鲍总管取来府里的帐目一一向白蕴惜解说,好将先前代管的中馈移交给新主母。

  白蕴惜用心记下鲍总管所说,一个时辰后鲍总管才退下。

  鲍总管前脚刚走,一名丫头进来禀道,“未人,陈嫂说有事要求见您。”

  白蕴惜颔首道,“让她进来。”由于奶娘在家乡还有丈夫和孩子,因此没跟她一块来京城,其它几个想留在须州不想来京域的丫鬟,她也都没勉强,这次随她陪嫁过来的只有青儿和号外几个自愿过来的侍婢,以及陈嫂夫妇。

  这陈嫂约莫二十七、八年纪,肤色微黑,一张脸圆如月盘,进来行过礼后,一脸愁眉苦脸的站在白蕴惜跟前诉苦。

  “……奴婢跟我家那口子不在老人家跟前,这会儿婆婆病了也没办法回去,知道老人家连看病的银子都没有,奴婢心里可急死了……”

  听到这儿,白蕴惜善意的温声询问,“既然老人家病了,你们夫妇可要赶回去在老人家身边侍疾?”

  “咱们就算有心,可一来一往路程遥远,且这会儿夫人才嫁来京城不久,正值用人的时侯,怎好离开。幸好家里还有个未出嫁的小姑子在,也用不着我和我家那口子赶回去,只不过家里实在没多余的钱,这才不得不厚着脸皮跑来找夫人……”说到这儿,陈嫂瞅了白蕴惜一眼。

  白蕴惜当即吩咐青儿,“青儿,你去拿二十两银子给陈嫂,让她送回去给她婆婆治病。”

  “多谢夫人、多谢夫人。”顺利以婆婆的病讨要到银两,陈嬷喜得迭声向白蕴惜道谢。她是白家家生子,长大后嫁给了另一个白家的家生子为妻,先前他们两主动找上白蕴惜,表示愿意跟她一块过来京城。

  她早知道二小姐心慈,对待身边的下人极好,以前她不是没想过要调去二小姐身边伺候,但二小姐身边同候的下人都满了,没缺人,这回趁着她要嫁往京城,她与她家那口子才找到机会跟着一块嫁来京。

  这会儿不过装可怜说了几句话,二小姐就让人给她二十两钢子,她这趟果然没白来。

  待陈嫂拿了银子走后,一旁的青儿皱起眉头,“夫人,您怎么一下就给陈嫂二十两银子?”

  白蕴惜体恤道,“她和她丈夫跟着我来京城,不能在婆婆眼前尽孝,如今她婆婆病了,我也只是尽点心意,好让陈嫂夫妇能安心留下来。”

  青儿忍不住说,“陈嫂跟她那丈夫以前在咱们时就老偷懒,这回我看他们八成是觉得夫人您心善好说话才主动表示要跟来,您不知道咱们来了这些天,他们夫妇总是躲着懒、使唤不动,府里管事见他们是跟着夫人陪嫁过来的,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
  “有这种事?”白蕴惜讶异。

  “青儿不敢骗夫人,不信您可叫来后院管事问问,就知道有没有这回事。”她实在是看不惯那对夫妇这才向主子告状。

  她甚至怀疑说她婆婆病了,没钱治病的事压根就是在眶主子,以前在白府,有夫人在,没下人敢骗主子,如今不在府,陈嫂就敢偷奸耍滑来蒙骗主子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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