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掐指一算良人到 page 13 作者:裘梦

  也不是想买什么,女人的通病,可能就是看看转转,与需不需要、要不要买并没多少关系。

  「小道长需要簪子吗?你看这几样木簪,雕花精美,很适合小道长呢!」卖头簪发饰的中年妇人很是热情地向沈情欢推销着自己的货物。

  沈清欢拿着两根桃木簪花比对着,好像都差不多,跟她头上自己随便削的区别不是特别大。

  就在她觉得买这东西太浪费钱财准备放下的时候,一只骨节分明、修长白晳的手从一旁探来,直接从她手里将两根簪子抽走。

  「这祥的货色,不看也罢。」

  这虽然是她的心里话,但对方这样堂而皇之地讲出来,对卖家也不太好吧。

  沈清欢忍不住朝对方看了一眼。

  我擦!韦孤云!

  就对方那张能引起女人暴动的脸,她就是化成了灰也能认得出来啊,估计这是世上独一份,绝无分号。

  「小九,多年不见,你还好啊。」

  她能装作不认识他吗?

  眼睛瞄到某人身后另一张熟悉的脸时,沈清欢立时泄气,恨生怎么会跟他在一起?

  呃,目光下移,还有大黑,它竟然还健在啊?难得。

  心里想得很多,但她脸上表现出来的却不多,十分正式地摆了下拂尘,冲他行了一礼,「多年不见,施主风采依旧。」

  韦孤云脸上的笑容不减,依旧显得温文儒雅,但沈清欢心里却是莫名一咯噔。

  果然,下一刻就听他带着轻浅笑意的声音响起——

  「小九,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喊我云哥哥的。」

  握了棵草,大哥,这是黑历史,你知不知道!

  不行,她得装一下那啥:「施主说笑了,前尘往事俱已随风,何必执着?」姊必须得跟你划清界线,你给姊的危险感觉一如既往的阴魂不散,甚至比以前更甚。

  珍惜生命,远离韦孤云。

  恨生这个时候插了个言,「清欢,道长在他手上。」

  这一句话信息量很大啊!

  沈清欢脸上客套而疏离的笑一下就凝固住,直直朝对方的眼睛看过去,「你抓了我师父?」

  而韦孤云在听到恨生对她的称呼时,眼睛也一下子眯了起来,整个人瞬间充满了危险,他恍若呢喃一般地念叨着两个字:「清欢……」

  那宛如情人间呓语的轻喃,生生让沈清欢打了个寒颤,有点儿恶寒。

  「清欢这个名字很好听,果然很适合你。」韦孤云一脸真诚地表示。

  沈清欢有点儿笑不出来,这种明明不是自己的错,却肯定被别人记了小账的感觉,真的很让人抓狂啊!

  「咱们先不说这个,我师父在你那儿?」她婉转了下措词,没说在对方手上。

  韦孤云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,直接点头,「令师确实是在我手上,你若是想见,自然随时都可以。」

  「那恨生呢?又是怎么回事?」沈清欢朝他身后指了指,问出心中的疑问。

  韦孤云理所当然地道:「因为你师父在我手上啊。」

  好嘛,是一个原因。

  沈清欢忍不住伸手扶了扶额,头疼地道:「我师父——他老人家有那么容易被人抓住的吗?」

  韦孤云发出一声轻笑,一脸泰然地道:「清欢你应该知道的,我是有能力留住你师父的。」

  好吧,这个她确实是知道。大业皇帝的军中智囊、朝中栋梁,那位被无数女人追捧的桃城玉郎可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吗?

  单论武力,她不担心师父,可要是加上智力和势力的双重加码,她师父很难脱身。

  「我师父在哪里?」

  「在京城天牢。」

  「咳……」沈清欢因为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忍不住咳了一声,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犯了什么惊天大案,竟直接给整进天牢去了。

  韦孤云却还有下一句,「那里防护措施最好,不容易逃走。」

  沈清欢竟无言以对。

  韦孤云的手探到她嘴角,轻轻替她揩了两下,口中笑道:「之前吃油饼了吧?」

  沈清欢听到有抽气声传来,但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去看旁边发生了什么,她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都怕应付不来眼前这个凶残的家伙,哪里还敢分心。

 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他,只能抿了抿唇。

  韦孤云从袖中掏出一块清白丝帕,轻轻擦了下刚刚替她揩过油渍的指腹,之后将丝帕淡定地收了起来。

  「我刚到这里,尚且来不及用餐,不知清欢可有暇陪我一起用餐?」

 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她师父还在他手上,住着最高级的天牢呢。

  没听到她的回答,韦孤云也丝毫不以为忤,径自道:「看来清欢是没有异议的,那咱们走吧。」

  沈清欢身子蓦地一僵,因为某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
  这是赤裸裸的借机要挟耍流氓啊!

  大哥,我现在十七,不是七岁。

  就算我有一颗老阿姨的心,那也不是让你这样的妖孽随便耍流氓的啊,我又不是怪阿姨!

  心里想法千万,奈何现实总能认命。

  韦孤云并没有精挑细选什么酒楼,而是直接就近找了一家,手下侍卫负责点菜,他们直接进了雅间。

  这个他们,只有韦孤云和沈清欢两个人。

  无论是韦孤云的侍卫也好还是恨生也罢,全部都只能待在雅间之外。

  酒菜上得很快,也算是间接打破了雅间内两个人之间异常的沉默。

  沈清欢有点儿发愁,她大约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找自己,十成十跟他那个生女不得近身的命格有关,她才是无妄之灾呢,怎么就偏偏是那个阴冥鬼妻的命格呢?

  看某人动作优雅地进食,沈清欢就突然有些心理不平衡,凭什么她这里一颗心烈火烹油,某人却如此的淡定从容?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。

  「韦孤云,你说吧,怎么样才会放了我师父?」最后,沈清欢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,反正她自己实在玩不了那么多弯弯绕绕。

  韦孤云闻言不由笑了,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菜,放下手中的筷子,这才抬眼看着她道:「这么直接啊?」

  「早死早超生,什么条件你开吧。」沈清欢决定光棍一把。

  韦孤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十分中肯地评价了一下,「容貌勉强也还算是秀色可餐,只是这穿衣品味有待提高。」

  什么叫勉强算?

  好吧,跟某人这种外貌逆天的妖孽相比,说她勉强算也挺合乎逻辑。

 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伤害。

  但穿衣品味什么的,大哥,你搞清楚一点好不好,我是正儿八经的出家人,不是街上那些追赶潮流的俗世有钱千金。以我现有的财力支持,我能保证自己衣物整洁,不出现打补丁的情形已经很难得了好不好。

  评价完了,韦孤云起身往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去,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,让她跟自己面对面,声音带着一点点诱惑和打趣,「清欢,你这样明知故问就不太好了。」

  都到这个地步了,沈清欢当然也没想着回避那个问题,说道:「不就是阴冥鬼妻的命格嘛,既然世上能有一个我,当然也能有另外符合这个命格的人,我帮你找她出来啊,我这些年的道术还是很不错的。」

  韦孤云嘴角勾起,往前凑了凑,几乎都快要贴上她的唇,「我已近而立之年,清欢觉得我还能等多久?」

  呃……这问题太过现实了,万一等她把符合命格的人找到了,某人的性功能却退化了,这就悲剧了。

  沈清欢不无幸灾乐祸地想着。

  唇上却蓦地一热,紧接着腰上一紧,她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。

  「唔……」

  韦孤云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沈清欢吃痛,不禁张嘴,他立时趁虚而入,尽情地攫取属于她的甜美。

  不够、不够,远远不够……

  韦孤云的手探入她的衣襟,入魔一般要把一切阻碍他纡解欲望的东西撕裂。

  沈清欢先是在他怀中挣扎,进而在他身下挣扎。

  此时,她完全被他压制在雅间的地板之上,身上的道袍凌乱,几乎已经无法起了遮挡春光的作用。

  她用力推开他,喘着气,脸色潮红,心跳加速,眼眶也发着红,已经发育得很有看头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,抿了抿唇,哑着声音道:「你等等!」

  韦孤云伸舌在她的胳膊上舔了舔,充满欲望地看着她,声音比她的还沙哑,也更性感,「等什么?」

  沈清欢呼吸凌乱,思绪也有些乱,但她还是尽量梳理着自己的思路,「不接受我的提议,你是打算就这样直接强了我?」

  韦孤云顿了下,停下动作,看看她不说话,神色复杂。

  沈清欢:「……」妈的,完全没法沟通,果然男人在发情的时候,是完全没有理智的。

  「这样得到我的身子,有意思吗?」

  韦孤云重新向她压下,嗅闻着她的香气,紧紧抱着她,感受着她柔软温热的肌肤,依旧不发一语。

  他太想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了,他也明白,自己的手段的确不能说是光明正大。

  安静了半晌,他才暗示道:「我没碰过女人。」

  我擦!她也没有过男人啊,他说这话什么意思!

  沈清欢用力推拒着他,气急败坏地道:「你不喜欢我,我也不喜欢你,为了你这个原始的欲望,就要我牺牲自己的清白,这太过分了。」

  韦孤云加重了楼住她的力道,在她面颊上轻吻着,「那又如何?你不也得到我的清白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在韦孤云要继续的时候,想起了师父的沈清欢赶紧开口道:「好,我给你,但我的第一次不能是在这样的地方。」这让她情何以堪。

  「好。」他爽快地接受了她这个要求。

  第七章  让我自已骗自己(1)

  明亮的日光透窗而入,照得屋子里一片亮堂堂的,即使隔了帘帐帷幕,床上的光线依旧十分的充足。

  沈清欢有些难堪地别过头,这样被动地将自己交给一个称不上熟悉的男人,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。

  韦孤云伸手扳过她的脸,脸色泛着异常的潮红,显得越发妖娆惑人,他凑到她的唇边,近乎贴着她的唇道:「看着我,嗯……」

  ……

  韦孤云最后喘息着伏在身下娇软的身躯上,只觉得通体说不岀的舒畅。他的手贪婪地在她的身上抚弄着,脑中全是她带给自己的各种愉悦滋味。

  「清欢……」身下的人却没有给他回应,他伸指在她鼻下探了探,瞬间绷起的心登时放松,想来只是因为他要的太过激烈,她又是第一次,承受不住昏过去了。

  他不由发出一阵低哑愉悦的轻笑,低头在她唇上轻吮了几下,嘴角不自觉地弯起,朝外面扬声吩咐,「打热水。」

  「是。」有人领命而去。

  韦孤云这才有些留恋地从她体内抽离,摸了件衣服掀开床幔下床。

  烛火很快在屋子里亮起,他的目光在地上杂乱的衣服上扫了一眼,嘴角上扬,看着低垂的床帐,拿了一个烛台走过去。

  轻轻掀开床帐一角,昏黄的烛光映岀床上睡的人,脸上已经不复初逢时的精神饱满,透着饱受摧残后的深深疲惫。

  韦孤云无声地笑了笑,放下了床帷。

  热水很快被送了进来,同时送水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外。

  韦孤云转身掀开床帷,将沈清欢从床内抱出来,人一抱出来,他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。

  全身上下充满了青紫瘀痕,再不复最初剥掉她衣服时的白皙光滑。

  想必很疼吧,否则她不会一直求自己,这个时候韦孤云终于恍惚记起她曾经一再请求自己停下来。

  他动作轻柔地抱着怀中的人进入宽大的浴盆中,仔细地替她清洗身体,不放过一丝一毫。

  是他的,全都是他的。

  直到看到她双腿间充血红肿,韦孤云脸上流露岀一抹愧疚,果然要的有些太狠了……

  毫无知觉的沈清欢被人仔细清理了身子,韦孤云用自己的内袍裹住她赤|裸的身体,站在帷幔后让人进来重新换过床上的被褥,最后才将怀中的人放到重新铺好的床褥上。

  身体透着淡淡清香的沈清欢安静地躺在大红色的被褥间,这让韦孤云的气血不受控制地往身下一点冲。

 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强自压身体的冲动,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身体,然后脱掉自己身上披的外袍,掀开被子躺到了她身边。

  两具赤裸的身体一接触,他体内的欲望便像出笼的野兽,张牙舞爪地想扑到那具娇软的身躯上为所欲为。

  韦孤云强自压抑着、压抑着……

  最后,猛地一个翻身,到底还是将人压到了自己身下,用手分开她的腿,轻车熟路地探入花巷,开始新的征伐。

  这种味道真的太让人食髓知味、欲罢不能了……

  尽情地驰骋了两回,韦孤云念及她初承雨露,终究还是没继续,却也懒得再叫热水清理,便这么直接抱着怀里的娇躯沉沉睡去。

  不堪回首!

  那天的事,沈清欢只想用不堪回首来形容,她一点儿都不想再想起那天的经历!

  噩梦一般的折磨啊。

  她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,被人使劲儿折腾之后,她的身体自我保护机能启动,足足让她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。

  醒来之后睁开眼晴,什么都没想,大脑放空地对着床顶发了好一会儿呆,直到听到某个魔音穿脑一样的声音。

  「清欢,在想什么?」

  下一瞬,沈清欢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从床上弹跳着坐起身,同时响起的还有她惨烈的痛呼。

  痛痛痛…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,简直无法形容的难受。

  某人难掩愉悦的轻笑在她耳边响起,有着一种落井下石般的坏心。

  「怎么了,哪里痛?」韦孤云的手很自然地探入她的衣襟,就要帮她检查痛源。沈清欢触电一般将他的手抓岀甩开,抱着被子向床内缩,一脸防备地看着他,「你、你别靠近我!」老娘算是被你坑惨了,你那玩意儿是永动机吗?啊?你就是能永动,老娘的零件也跟你不配套啊,能不这么凶残吗?

  韦孤云见她表情太过惊惧,也就没继续刺激她,而是轻笑着坐在床边看着她:「睡了许久了,饿不饿,饿的话就起来吃点东西吧。」

  沈清欢仔细打量了一下,确信他没有其他不良打算,这才点了下头。

  韦孤云从床边站起身,道:「衣服放在床边,你换好了就出来吃饭。」

  沈清欢本不想搭理他,但怕又生波折,还是勉强自己「嗯」了一声。

  衣服是放在床头的杌子上的,是一套街上流行的女冠装,还是高规格版的。

  雪白的内袍、月白的外袍,袍子上用银钱绣着花纹,在不同的光线下闪烁着不一样的图案,很是侈靡。金色的莲冠,用纯金打造的底座纹饰精美,辅以一根玉簪束发。

  虽然觉得这套衣服确实有些败家,但这也是她目前能看到的唯一一套衣服了,只能认命地换上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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