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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爱贝勒 page 9 作者:梅贝尔(梅贝儿)

  她应该让侍卫陪着才对,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,她没想到元熙会假借元磬的名义,引诱自己掉入陷阱,她真是人大意了。

  元熙已迅速的脱去长袍,“你只不过是它的侍妾,又不是少福晋,就算我要了你,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不成?你还是乖乖的听话,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叫做男人。”

  “呸!你连元勋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值。”真是令人恶心。“不要再过来!”

  她告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,誓死也要守护贞节。

  “好!我倒要看看你那张小嘴能倔到几时?”他最恨人家说他比不上同父异母的兄长,愈这么说,他就愈要赢过他。

  “我再警告你一次,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水莲再次申明。

  “呵!我倒要试试哪种不客气法。”他在花丛中打滚多年,难道还会应付不了一个女人吗?

  水莲的眼尾掠向那些触手可及的宝贝,“这可是你说的,到时你可别心疼了。”

  他想霸王硬上弓,就得付出代价。

  “弄伤你我才会心疼……”他话才说到一半,轨惊恐的看见水莲顺手抄起一只掐丝珐琅制的葫芦式扁瓶,“你……要干什么?!”

  她往他面前一扔,铿锵一声瞬间摔个粉碎。“这样你心不心疼?”

  “啊!”元熙哇哇大叫,想上前阻止,“不要……”

  “不要过来!”又一只掐丝珐琅缠枝花瓶……同样的下场,配上相同的音效。

  “哇!我的宝贝……”

  再下一个轮到的是一只内填珐琅播璃瓶……:“不要哇!不要再扔了……”元照看着又被摔碎的宝贝,两腿都吓软了,不断的哀声求饶。

  水莲又抓起一只狮子绣球扁瓶,才举到头顶……“不能丢!那是皇……上御赐的宝物,可千万丢不得。”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饶,只差没跪下来。

  “喔,是吗?那换别的好了。”她改拿另一只绘有四季花鸟的双耳瓶,“这只总可以了吧?”手一松,它也沦为地下亡魂。

  元熙两眼都翻白了,“不……那是阿玛最……喜爱的……”他这次真的死走了,而且会死得恨惨。

  “你再不放我走,我就把这里的东西全都砸烂!”她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
  他面露狠色。川牙例嘴的要扑土来,“你这臭娘儿们……”

  水莲不甘示弱的拿起一只碗就往他额头上一扔。

  立即传来一声惨叫,“哎呀!我的头……我的头流血了。”他的右额真的渗出一丝血渍。

  “贝勒爷,发生什么事了?”在外头把风的侍卫听见叫声冲进来,轨看见屋内一团凌乱,也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。

  元熙捂着额头破口大骂:“你们这些饭桶是不是瞎了?没看见本贝勒在流血吗?还不快去请大夫。”

  “喳!”侍卫急匆匆的冲出门。

  接着,他又听见外头传来仆从的大声嚷嚷:“侧福晋,请在这里稍等一下,小的这就进去禀告。”那声量大得像是故意要说给屋里头的人听。

  “完了!额娘跑来这里干什么?”元熙急得像只无头苍蝇,要是看见这一它的碎片,额娘铁定会扒了他的皮,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

  睇姑清掉挡住主子去路的人,“滚开!谁敢挡侧福晋的路?”

  “这里是怎么回事?”侧福晋一进屋,就骇然失色的瞪着狼籍不堪的房间,再仔细看地上的碎片,不禁提高嗓门的惊叫起来,“元熙,这……是什么?!”

  元熙赶紧拖入下水,“额娘,不是我、真的不是我,是她!这些都是她打破的,不关孩儿的事,您看孩儿也被她碰到,额头都流血了。”

  “什么?!快让额娘看看。”侧福晋气到全身发抖,检查过元熙,发现他没什么大碍后,才吁了口气,开始将箭头转向水莲。“你这贱婢,撒野居然撒到这里来了,来人呀!”

  水莲张口要辩解,“侧福晋,请您听我解释。”

  “事宝都摆在眼前,还要解释什么?”侧福晋见宝贝儿子受了伤,再看地上的碎片,那些可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收集到的,如今成了一堆垃圾,要她如何吞得下这口气。“来人!把这贱婢押到芙蓉苑。”

  “喳!”

  水莲只能有口难言的被带离现场。

  “额娘,大夫来了没有?我的额头还在流血。”元熙用苦肉计想转移她的注意“你真是不要命了,明知道他是谁的女人,干什么去招惹她?”

  睇姑在一旁献计,“侧福晋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再骂二贝勒也没用,不如赶紧趁王爷和大贝勒不在府里,将那贱婢的事解决了,到时不就死无对证。”

  “额娘,我的头好疼喔!您要救救我。”元熙此时才知道事情严重了。

  “这点小伤死不了的,你就只会给我桶楼子。”侧福晋对他真是又爱又气,“娣姑,你帮他的伤口土上点药,我得快点去处理那贱婢的事了。”

  第七章

  “三贝勒、三贝勒不好了。”小三子一路上大呼小叫,跌跌撞撞的冲进来。

  正在研究食谱的元磬对童仆的鸡猫子喊叫充耳不闻,准备待会儿到厨房大展身手,试试昨晚才想到的新点子,他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名厨,只不过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愿望。

  “三……贝勒,要出人命了……”小三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。

  元磬心不在焉的问:“出什么人命?”

  小三子一把抢过他的食谱,“您别再看了,水莲姑娘这会儿死定了。”

  “呃?你说什么?”他这才反应过来,“水莲死定了?为什么?”

  “小的刚刚才听说,好象是水莲姑娘把侧福晋收藏在二贝勒房里的宝贝给砸了,还打伤了二贝勒,现在被押到芙蓉苑受审了。”

  他迟钝的问:“怎么会这样?水莲没事跑到二阿哥那儿作什么?”

  二贝勒最喜欢什么,难道三贝勒还不清楚吗?”

  元磬错愕的说:“你是说二阿哥他……真是的,他明明知道水莲是大阿哥的人,居然还把脑筋动到她身上,我去向额娘求个情好了。”

  “三贝勒,小的还是劝您别多管闲事,免得又自白挨一顿骂,不如去请格格出面,或许她有办法。”小三子建议的说。

  “那些宝贝和二阿哥都是额娘的最爱,我想单凭我们说情也救不了水莲,可是,现在也管不了许多,还是先去看看究竟再说。”话一说完,人就往外冲。

  小三子急得跟上去,“三贝勒……哎呀!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。”

  元磬一奔进芙蓉苑,就瞥见水莲跪在厅前,硬着头皮上前,“额……额娘,您就算要………处罚水莲,也……得等大阿哥回……府再说。”

  “你在说什么?难道我连处罚个婢女的权利都没有吗?”侧福晋脸色难看的横睇着小儿子,“如果你是来替这贱婢求情的,就立刻给我出去。”

  “额娘,二阿哥的伤……又不严重,您就……”他缩着脖子吶吶的说。

  这下元熙也火大了,“你干嘛替她说话?她拿东西砸我,难道要等我的头被砸破了才算严重吗?要是轻易的饶过她,府里的下人不都要乘机造反了?额娘,您可得拿出魄力来。”

  “不错:咱们王府可不能没有规矩,元罄,要待在这儿就给我闭上嘴。”她可听不进任何话语。

  眼看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,根本救不了人,元磬只好转身快速离去,在外面抓着小三子的手就问:“我阿玛和大阿哥人呢?”只有他们才救得了人。

  “王爷和大贝勒进宫去,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,现在大概在半路上。”

  “这样不行,快帮我备马,我出去找他们。”元磬做事从没这么果斯过,他一反平时温吞软弱的模样,或许真是情况紧急,连潜能也被激发出来了。

  小三子还在犹豫,“可是外头的路不好走,您的骑术又……”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贬低主子的话。

  “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,要是晚了,水莲的小命就真的没了,大阿哥一定会杀了二阿哥,我不能让那种事发生!”这个家已经够乱了,绝不能让它崩塌掉。

  “喳!小的这就去。”

  元磬奔向马厩,“水莲,你要熬下去,我马上去讨救兵。”

  ※  ※  ※

  水莲挺直背脊的跪在厅前,即使心中怕得要死,不过依然抱着希望,相信元勋会及时赶回来救她,所以,她一定要撑到他回来为止。

  元磬离去之后,在场的人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一幕。

  故意把头上的伤口包扎得恨严重,元熙扮起拿手的受害者角色,“额娘,这贱婢居然拿东西砸伤我,您可要重重的惩罚她才行。”

  “侧福晋,奴婢是不得已才那么做……”水莲想辩解的话再一次被打断,摆明了侧福晋就是偏袒。

  “住口!你死到临头,还敢强辩!”

  娣姑仗势的低叱:“侧福晋还没开口问你,不许说话,敢打伤二贝勒,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。”她等着看接下来一场兄弟相残的好戏。

  “你是跟老天爷借胆了,不仅砸坏了我的宝贝,连谨德王府的二贝勒都敢伤害,今天我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,来人!把鞭子给我拿来。”

  家仆个个噤若寒蝉,赶紧将鞭子给她送上,谁也不敢多吭一声。

  水莲的脸色比纸还白,盯着侧福晋手持鞭子走过来,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
  “侧福晋,您不可以这样是非不分……”在这些王公贵族的心中,其它人的性命根本不值钱,可以说打就打,说杀就杀。

  侧福晋霎时目眦欲裂,咻!的抽下鞭子。

  “啊……”水莲发出痛楚的尖叫声,眼泪一下子被逼了出来,她下意识的捂住痛处,才一鞭,布料已被划了开来,肌肤就像被一道火焰给灼过似的。

  “额娘,打得好哇!”元熙在旁幸灾乐祸。

  侧福晋紧咬牙恨的怒叱:“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逞口舌之快,敢骂我是非不分?你是什么东西,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。”扬起手又要抽第二鞭。

  水莲本能的抱住身子,瑟缩成一团。

  “来人!给我抓住她的手。”

  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惊惶失措的叫声在侧福晋无情的鞭打下叫得更是惨烈。

  “啊……”剧烈的疼痛让水莲几乎快要魂飞魄散,她晕了一回又一回。“元勋,救我………元勋……快来救我……”她一定要撑下去。

  “现在谁都救不了你,你认命吧!”侧福晋手上的鞭子又挥了下去。

  水莲叫得声音都沙哑了,身上每一道鞭痕都让她痛彻心靡,她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昏过去,就再也没感觉了。

  “哼!打得我手部酸了。”侧福晋将鞭子去给娣姑,打算换手。“给这贱婢一点苦头吃,不必顾忌什么,给我狠狠的打!”

  全身虚软的被人架着,水莲在迷糊间听到她的话,抬起汗水、泪水交织的小脸,“侧福……晋,求求您……听我解释……”

  “有什么好说的?你还不肯低头认错,那就不要怪找了。”娣姑正令笑的高举起鞭子,霙格格就直闯了进来。

  “住手!统统都给我住手!娣姑,尤其是你,把鞭子放下。”她早就看额娘这侍女不顺眼了。

  “格格,这可是侧福晋的命令。”娣姑讨好的将责任推回给侧福晋。

  侧福晋不悦的责骂起女儿,“霙儿,你这是干什么?难道额娘教训个婢女也要经过你同意吗?”

  “额娘,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婢女,就算是犯了错,也一样是要交给大阿哥处置,而不是在这儿动用私刑。”她一双美目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兄长脸上一瞥,“何况,就算是要处分也要等事情调查清楚,说不定其中还有内情。”

  元熙脸色难看的强笑两声,“小妹,你这是在暗示什么?难道她打伤我还不够证明吗?”

  “你真要我说出来吗?”霙格格讥剌的问。

  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老羞成怒的吼道:“额娘,您听听看小妹的话,好象我被打伤是咎由自取似的。”

  侧福晋一心护短,“霙儿,你给我回宜芸馆,这儿的事不需要你过问。”

  “额娘,您再这样一意孤行的护着他,迟早会闯下大祸。”霙格格语重心长的说。

  这话惹得侧福晋的怒气更盛,“他是我的儿子,我将来的依靠,我当然要护着他了,来人!送格格回宜芸馆。”

  霙格格眸中漾着点点泪光,艰难的深吸一口气。

  “我明白额娘的意思,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了,女儿告退。”在额娘心目中,从来就只关心两个儿子的将来和福祉,她这个女儿根本是多余的,罢了!这原本就不是她第一天才知道的,霙格格强撑着惯有的高傲姿态,神情飘渺的退场。

  丝毫没有察觉到女儿受伤的心灵,侧福晋又下达指令。

  “娣姑,给我继续打!”

  “不要……打了,求求你们……”水莲觉得它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,她痛到全身都麻痹,灵魂也整个都快被抽离了。“别打了……”

  元勋,为什么还不来救她?她快熬不下去了。

  娣姑露出嗜血的笑容,像是体内狰狞的魔鬼渐渐苏醒了。

  “还有力气说话,代表刚刚打得还不够,那就来试试看我这一鞭。”娣姑使出全力的朝水莲胸口抽了下去,鞭子的末梢扫过那细致的脸颊。

  “啊……”宛如掉入无边地狱的水莲,残余的神智一下子被夺走了,整个人立刻昏死了过去。

  “启禀侧福晋,人昏过去了。”娣姑得意自己的杰作。

  “给我拿水泼醒她……”“她”字才出口,就被一声狂喝给震慑住。

  “谁敢再碰她!”他人刚进芙蓉苑便听见那声凄厉的哀嚎,元勋的胸口一窒,彷佛有人将利刃插进他的心铁,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令他永生难忘。

  望着眼前的水莲,犹如一具破碎的娃娃般倒向地面。“莲儿……”

  一连几个抽气声响起,在场的人全被元勋脸上的表情给骇极了,那般想将敌人碎尸万段的暴戾之气全在剎那间被释放出来,他要杀的人无疑便是屋里的某些人。

  “大……贝勒。”娣姑首当其冲,成为元勋第一个开刀的对象。

  元勋反手一个巴掌,力道之猛,将她整个人都打飞出去。

  “娣姑!”侧福晋眼见自己的人挨打,当然不可能视而不见?“她是奉我的命令行事,你要打的人应该是我,怎么?你敢打我吗?”

  啪!

  “他不敢打,我打!”出手的人竟是谨德王爷。

  “你……你打我?”侧福晋眼眶一红,哽咽的问。

  王爷的口气既疲惫又失望,“这巴掌我早就该打了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甘心?你非要把这个家给毁了才愿意收手吗?要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。”

  “忍耐?你是说只有你在忍,全都是我在无理取闹吗?”她如弃妇般的哭诉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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