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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妻难搞定 page 9 作者:七季

 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!吴真央不去理他,跟他对话只会更耗费她本就不多的体力。

  她下车,雨后泌凉清新的空气入肺,感觉人一下舒服多了,只是,如果没有背后理所当然跟着她下车的那个男人在的话,就更完美了。

  她暗叹口气,转身面对他,“我已经到家了,你还跟着做什么?先说好,我是不会让你上楼的。”

  他点头,十分赞同她似地,“我说完要说的话就走。”

  “你还有话要说?”她又要大叫苍天了,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话啊?是不是人一生的说话字数也是一个定量,所以他要把亏欠别人的字数,全都补到她这里?

  完了,那样的话,她耳朵真的会长茧耶!

  “其实我明天要出国一趟,去加拿大一个月才能回来,真央,你等我回来。”

  “不等行不行?”笑话,她凭什么啊?

  “现在不是说那个的场合,等我回来了,我们再好好谈一下我们的未来,我有很多的话想对你说、想让你知道。”只是,眼下时间来不及了,而他的心也很烦乱。

  本来今天来找她,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探究她的真心,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,可她说她并不讨厌他的,他现在就已经很好了,一下就把他弄得胡涂起来,这总不是他的自作多情;他真的有很多的话想问她,只是一时理不出个头绪,可是眼下的时机又不对,只能等他回国后再说了。

  吴真央左胸一颤,是被他所说的“未来”二字吓的,她的脸白了一下,立刻又掩上了无所谓的笑,“你不要以为今天晚上的事代表了什么,那只是……你知道的,什么都不算,你可不要误会。”

  “并不只有今晚的事而已,一直以来都是如此;真央,如果是我误会,那也是你的态度造成的,可我真的觉得,我们在一起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,不用伪装、不用思量,自然到不用费心去想,为什么非对方不可,我们在一起,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
  “所以呢,你什么意思?”

  “所以,我想跟你谈谈,我们可不可以再……”他被她那句“误会”刺激到,话太冲动地脱出口,又一时不晓得,该怎么把意思表达清楚,又不会引起她的反弹:那个时候,她是怎么说的来着?她对他说……“对,我们可不可以再‘凑合’着过下去?”

  吴真央肺里一不留意,吸进了过多的凉气,凉得她浑身发抖,明天她一定会生病,只是不知道会是伤风感冒还是心脏病。

  她挑眉,提唇,只想把这个一脸正经的男人扒皮抽筋,“是这样啊?反正你也找不到其它女人,我也找不到其它男人,不如再凑合、凑合,拼在一起?反正以前有过经验,再合作也能省掉磨合期,倒是个好主意。”

  他……好像不是这个意思,但又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,总觉得她的话哪里怪怪的?

  一辆轿车闪着前灯,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,溅起的水花让他没能继续深究那古怪的违和感,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。

  “总之,我回来后马上就来找你,你……你等我回来!”一定要等,他真的有好多、好多的话要对她说。

  叵了家,吴真央哪里还睡得着?

  她知道,她对于范雅贤来说,是个挺特别的人,他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,要说的话,他视她为亲人。

  那个男人做事很有条理,当初他选择婚姻同时,也已经决定要将那婚姻进行到底,那就是他所选择的生活方式,既然那时成为他妻子的人是她,那在他眼里,她便是他的亲人,他迁就她、待她好,他将那视为做丈夫的义务。

  对于亲人,自然也就不必装模作样,他对她的敞开是自然而然的,那种自然的态度,让她的诧异显得多余。

  可是,对一个人敞开自己最不愿为人所知的一面,毕竟是件很麻烦的事,他对她这样做了,而她却离开了他,也许,因为她的离开,他失去了再去对另一个人敞开心扉的动力,就这么庸碌地过了三年。

  而三年后,他竟然又再与她相遇,找一个和自己过日子的人,理应找个了解自己的人,他的眼前,她就是那个恰好的人选,去跟别人再重新建立一次信赖关系,不如拉回本就有这种关系的人,重新成为他的亲人。

  他如意算盘打得真好,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!还想着,以他的个性,不应该对她穷追不舍,原来是早有预谋,打算再把她骗回去当他的老婆,改选不如连任省事?

  他是白痴吗?总怕伤到他那颗“脆弱”的心,她尽量委婉地让他明白,她不适合他,而那个白痴是真看不懂,非要她把事做绝才行?

  把事做绝……能做她早做了!换个人的话,她甚至可以做到在马路中间把对方推倒,再用高跟鞋踩他的脸!可是,对他那么做的话,她的愧疚感会让她觉得,自己很不是个东西,他用真心待她,将她视作自己人,他没错,错的是无理取闹的她。

  她自私自利、性格别扭,偏爱跟自己做对,凡事跟自己较劲,伤害的却总是身边的人。

  换个女人,能跟他过得很好,真的很好,知道了真正的他,那有点笨拙的体贴,在他的羽翼下被他关怀,那是真的很好、很好的感觉,可他活该倒霉,当时找上了她,一个不懂知足的女人,不要他的关怀,又倔强地拒绝奢望他的爱。

  如果那时咖啡馆里,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不是她,那他现在该已有个他所希望的温馨小家庭了吧?小孩子大概已经会跑了。

  是她亏欠了他,何必要再对她这种女人执着?

  真笨!他竟然笨到还想着,再跟她继续凑合下去……

  半个月后,范雅贤站在In  night的大楼下,望着那全玻璃的高耸建筑,暗自调了调呼吸。

  这下,他“包公”的美名连在加拿大也被打响了!怪不了别人,他办事从没像这次这样强硬,一个月才能完成的事,硬教他缩断了一半的时间。

  不然能怎么办呢?他怕啊!一个月的时间,足够吴真央再换过地址、改过公司、把手机丢到河里去了,这个时间充裕到教他恐慌,无奈只好委屈了加拿大的同事。

  然后,他回来了,又马不停蹄地再次跑来她的公司,反正打电话给她,她也不会接,他干脆省去了那个步骤,直接杀来,他这样,是不是有点像追星族或跟踪狂什么的?

  第7章(2)

  “请问秘书课的吴真央在吗?”他问柜台接待小姐。

  “秘书课吗?”听到有人要找秘书课的人,柜台小姐有点意外,“请问先生有预约吗?”

  摇头。

  “哦,这样啊,那么请问先生是……”

  绷着脸、垂着眼,似在思索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,他要是报了名字,她会不会故意不见他?

  “先、先生?”柜台接待小姐狂吞口水,问个名字而已,可不可以不要瞪她?

  “总裁秘书的话,她现在不在哦。”轻飘飘的男声,范雅贤看到柜台小姐的眼越过他,眸子亮了起来。

  他转身,身后的男人对他笑了笑,是向方弈。

  “你是来找她的吧?”虽然没听到他跟柜台小姐在说什么,他也大概能猜得到。

  “嗯。”点头,“她不在?”

  为什么?她最最热爱的工作耶!她怎么可能不在公司?是病了请假,还是辞、辞……

  “只是出去办个事而已。”向方弈就差没忍住拍拍他的肩膀,告诉他别怕、别怕了。

  范雅贤偷偷攥起的拳随之松了开,他感谢地又对向方弈点了下头,“我等她。”

  “等她?可是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  “我等。”

  “也不晓得她回不回来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哎呀哎呀,逗这个男人还真好玩!他有点理解,吴真央为什么总是欺负他了!不过同为男人,他还是很同情他的,玩笑开过头就不好了。

  “为什么……不会回来?”她是去哪办事了,她的新公司吗?

  “通常她去那的话,就不会回公司了。”他一顿,友善一笑,“不过,如果你有事很急的话,也可以过去找她;没关系,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,去了也不会打扰到她的。”

  他都这么说了,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?半个月了,再见不到她,他一颗心就总是悬着。

  “在哪?”他问。

  “幸福侦探事务所。”

  这是婚姻介绍所的名字吧……幸福侦探?她怎么会跑去那么怪的地方?

  “这个时间去,那当然是总裁交待的事情。”向方弈想了一下,“不过,你要是决定过去的话,要作好心理准备哦!”

  太让人在意了!

  范雅贤拿着向方弈交给他的地址一路找来,心里也挂着他那令人在意的话一路;如果说他还有什么犹豫,也被他那句话和他当时的表情打消了,他必须来一趟!

  就算那张地址写得有多么地详细,甚至还画了一张草图辅佐,范雅贤还是险些错过了他的目的地,下了车,抬头望那个“事务所”,再低下头核对手中的地址,再抬头……

  那是一间建在靠近住宅区的老式六层楼房,看那楼房的外表,保守估计房龄最少也四十年,墙皮脱落,露出一片片诡异的深灰,不说的话,很难教人相信里面还有人类在活动;而那楼房除了脱落的墙皮外,七七八八挂得毫无章法可言的大小招牌也的确说明,里面确实是有人的,还很繁华的样子。

  盲人按摩、剪发、香烟专卖、摩托车配件……等等的招牌,贴满了整栋楼。

  在这众多的招牌中间,范雅贤终于在四楼的一扇窗下,找到了那相比之下,极不起眼的白底黑字横牌,幸福侦探事务所。

  看来他们的生意很不乐观。

  范雅贤进了那能把白天变成黑夜的楼梯,才发现是楼梯间的窗子,都被人有意地用木条封了起来,透着一种老旧的潮湿:一路上,他腿边绊到了不少小东西,大概是谁堆放在楼梯间不用的废物:在路经三楼时,一个倚在门口抽烟的女人问他,要不要进去坐一下,她身后的屋内,透着粉红的光。

  真央她……时常来这吗?

  在四楼,他找到了那间挂着事务所招牌的房门。

  摸了半天,总算摸到门旁的老式电铃,按了下,没反应;再按下……看来是没电了。

  他改为敲门。

  敲了好一会,门内总算传出了一个粗哑的男声,他的嗓音又低、又沉,那一声应门,更像是种叫嚣:“进来!”

  他当然不客气地推门而进,跟着眼前一亮。

  很简单的房间,两个柜子、一张办公桌、一把椅子、两张长沙发、中间一个茶几,窗户在其中一个沙发的背面,采光相当不错,让他想起了现在仍是白天。

  而吴真央和那个刚才应声的男人,就一起坐在靠窗的那张沙发上,她此时圆瞪着眼,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,他能理解,他不能理解的是,这屋子里的气氛。

  那个男人皮肤偏深、身材壮硕、浓眉方颔,看上去应是个沉稳干练的角色,只是他的不修边幅,说得委婉点叫“随兴”,将他的所有风华,全都掩在那身皱巴巴的衣裳和蓬乱的头发中。

  这个男人必然是有着很多故事的,可范雅贤不在意别人的故事,他在意的是,为什么他会和真央坐得那么近!近也就算了,反正围着她转的男人,有多少他不是不知道,他从来都是选择无视,反正吴真央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,他知道她,能入她的眼,是件多么困难的事。

  可这人不同,这个好像刚从原始森林打猎回来的男人,吴真央对他就是不同!

  虽然他们彼此没有任何触碰,可当下这个气氛,他绝不会误会,她对他是全然无防备的!这在他眼里,比有个男人色眯眯地拉着她的手,还要危险!她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全无防备,而且还……还很开心地和他在一起的样子!

  他突然想起了,向方弈那抹古怪的笑意,难道说,他要他作好心理准备,不是对这间怪异的建筑物,而是对这建筑物里的某个真相吗?

  听向方弈的意思,她时常要到这里来,来了就要待到很晚,直接回家的那种晚,虽然是谷均逸要她来的,可不管原因为何,她都是来见这个男人的。

  晕了、晕了,头怎么这么晕?他有点呼、呼吸困难……仔细算算,她周遭总要接触的男人还真不少,而且还是各种类型具备,各有千秋。

  谷均逸啦、向方弈啦,还有一个个他叫不出名字的人,最后出了In  night,还有这个猎户!不行了,他丑陋的嫉护心要爆发了;明明、明明有再多的男人围在她身边,就算他承认,那些男人都是十足不简单的人物,但她还是只对他与众不同的!

  “喂,我说这位小哥,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,别在我这点小地方闹出人命啊!款……我是指你自己的命。”那男人一张粗犷豪迈的脸在他眼前放大,手指头在他鼻下探了探,一惊,转头又对吴真央喊:“真央啊,快把窗户打开,这小哥没呼吸了!”

  第8章(1)

  原来他会头晕,是忘记了呼吸!经他提醒,范雅贤强定心神,暗自调息,他要冷静、要冷静,冲动会坏事的……

  他还叫她“真央”,叫得那么亲热……

  “不用管他,死不了啦!”吴真央定在沙发上动都没动。

  他好人的本事,能找来这里!吴真央见出现在门前的人是他,先是惊又是呆,最后才是怒,怒到最后心又软了,不是说一个月吗,这才几天?他那又是什么脸,有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?还刚进门就要断气似的,给谁看啊!

  她、她凭什么要为他担心!是他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,跟她何干?

  这问侦探事务所跟In  night一直有联系,事务所自称“私家侦探”的这个颓废大叔,赖念祖以前是个刑警,跟她们公司特聘的技术管理员,宗钦是旧识,因此表面看不出,不过这里是谷均逸用来背后操作一些事情的途径。

  最近,时有不知名的对手找他们麻烦,墙倒众人推,In  night在新的领域开疆扩土,对方不是推,而是放把火,恨不能把他们一起烧死,还做过指使别人侵入公司计算机系统的事;无奈,对方将自己藏得不错,好歹是正经公司,他们也不好张狂地发出江湖追杀令,这追查对方背影的事,就交给了赖念祖办。

  算是要低调行事的事,加上她跟赖念祖也很投缘,每次来与对方谈事的任务,又没有悬念地交给了她,她不会不满老板的过度压榨,最近她心情很乱,也正想来找赖念祖诉苦,可谁知啊、谁知,那个教她心情很乱的祸首,竟能追到她的避风港来了!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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