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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包子相公 page 12 作者:裘梦

  她不想理他,而且真的很累,上下眼皮已经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。

  谷流风钻进她的被中,缠着她,享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温馨。

  “我跟妳讲了哦,要是怀上,妳就要生。”他其实很怕她拒绝,所以才会选在她疲乏的时候跟她讲,对于忘秋他还是缺少安全戚,颜小色曾经的警告也一直啃咬着他的心。

  只有怀孕才能延续他们的情缘,因为忘秋的情缘很淡,淡得随时会消失,除了用子息来牵系,他想不出其它方法,所以他很努力,而且一定会更努力,直到她的肚皮有消息。

  “流风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她似乎犹豫了下,“我是一个杀手。”

  抱着她的人怔了下,“哦。”

  “你怕吗?”

  “为什么要怕?”从他们初遇时她便不是以温柔善良的形象出现,要怕当时便会怕了。

  “会有麻烦。”她忍不住提醒他。

  “说来听听。”他不怕麻烦,怕就不会招惹她,公主他都敢惹了,还有什么不敢惹的?

  “我是蓝狐狸。”

  “啊……”他在暗夜中张大嘴巴,瞠目结舌。

  九岁出道,十二岁叛出“绝杀楼”,从此成为武林七大杀手之首。据说无人知道蓝狐狸是男是女,长什么样,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。

  心狠手辣,冷血无情,杀人不眨眼,却又该死的狡猾多变,这让所有人都害怕,一个九岁的孩子就已经在绝杀楼里拥有自己的地位,并且在三年后杀了楼主背门而出。

  据说,当时绝杀楼未出任务的五大杀手连手也没能拦下蓝狐狸。

  可是自从那一战之后,蓝狐狸就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,成为江湖上的一则传奇。

  谷流风没有想到,忘秋既会是那个神秘令人闻风丧胆的蓝狐狸,然后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那个最后倒下的杀手嘴里吐出的就是一个“蓝”字,至此他才恍然大悟,那应该就是当年亲眼目睹她反出绝杀楼的其中一人,难怪他最后的表情惊惧骇然。

  他紧紧搂住她,九岁在杀手楼站稳脚步,那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办得到,她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啊,究竟她吃了多少的苦,经历过多少的磨难,才变成如今的她。

  难怪她总是以酒为伴,满身沧桑。

  他心疼她,心疼她的默不作声,心疼她所有经历过的一切。

  “以后有我照顾妳。”他承诺,这是一生的承诺,永不更改。

  忘秋却没有应声,即使心里觉得暖暖的,她却很清楚的知道世事往往难料。

  第九章

  一大清早跑到别人的新房前集合是个很奇怪的现象。

  所以当谷流风拉开房门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头,难免一时半刻回不了神。

  “谷公子,新娘子人呢?让咱们大伙看看啊。”

  他明白了,有人这是要让他无法反悔,逼他承认事实。

  “娘子,江湖朋友要见妳一面,还是不要忸怩了。”他笑得很开心,简直可以用眉开眼笑来形容。

  艳红的衣裳,娇美的佳人,站在丰神俊秀的谷流风身边,好似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,一对璧人。

  “好美的新娘子。”有人赞叹。

  有人却蓦地变脸。她明明被他们困在幻阵之中的啊,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?!

  “劳烦易庄主帮谷某作媒,娶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,谷某真是不胜感激。”

  面对谷流风的道谢,有人脸色完全阴沉。

  “不知道谷夫人是哪家千金啊?”

  “就是呀,怎么都没听说过。”

  但人群中却有人开始觉得忘秋眼熟,然后终于有人想起来。

  “是忘秋公子!”

  然后有更多人想起那个在南宫山庄引发非议的孤傲公子,原来他是她,难怪谷大神医不管不顾的执意纠缠下休,倒是他们这些局外人妄自长了一对眼睛,却雌雄不辨。

  “我家娘子那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,大家今后不妨仍以公子相称。”

  “谷神医真疼老婆。”有人哄笑。

  “妻子本就是娶来疼惜的。”

  就在大家闹哄哄恭喜调的时候,一道气急败坏、怒火中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
  “谷大哥,你不能娶她,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。”

  人群自动分开,易彩萍跌跌撞撞的奔过来。

  “她是杀手,谷大哥你不能娶她啊。”

  谷流风皱紧眉头,“易姑娘,说话要有凭证,妳是从何而知秋儿的身份?”

  “从江湖包打听顺风耳买来的消息,难道还会有假?”

 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神情平静悠闲的忘秋身上。

  “既然是真的,易庄主帮谷流风筹备这场婚礼是意欲何为?”

  云淡风轻的口吻却给予此地主人一记迎头痛击,赔了夫人又折兵,说的就是藏剑山庄主人此时此刻的心情。

  谷流风叹气,一脸的无奈,“易姑娘,妳对在下的情意,流风心存感念,可是,妳这般痴缠对妳我都不是件好事。况且现在谷某已然娶妻,名份既定,只能辜负姑娘的一片情意了。”

  易彩萍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求助地看向父亲。

  “是老父教女无方,还望谷公子见谅。”

  易彩萍震惊地看着父亲。

  “易庄主客气了,只是我夫妇两人也不便再在贵庄打扰,今日便告辞了。”

  “是敝庄待客不周。”

  “爹——”

  “还不回房去,在这里丢人现眼吗?”

  谷流风很想笑,真的很想,他知道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很不舒服,因为他曾经吃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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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风很凉,微透寒意。

  月光很亮,大地笼罩在一片银光之下,视线很好。

  谷流风从火堆边走到忘秋所在的小溪畔,“今晚的月光很美。”

  她靠在溪畔的一棵大树下,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,“十五了。”

  “中秋是团圆的日子。”

  他不解的看着她。

 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伤感笼罩着忘秋,她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凄楚,“今天是我的生日,是我娘苦难的开始,也是我在皇室宗册上死亡的日子。”

  谷流风心狠狠地纠成一团。原来,今天竟是她的生日,可是她能在今天记起的却只有痛苦。

  “赶了一天路,我有些累,到溪里梳洗一下。”

  嗄?谷流风一时没回过神,不晓得话题怎么突然转开了。

  不过,洗澡?某人的眼睛顿时发光。孔老夫子有言,食色性也,更何况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让她怀孕。

  “水凉。”他忍不住在她下水前提醒。

  “我冬天在天池洗过澡。”忘秋裸立在水边回眸一笑,然后慢慢走入没腰的溪水中。

  某人脑中一震。冬天天池?看来他真小看自己的新婚妻子。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中了烈焰玄冰掌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。

  他明白了,没有独门的疗伤心法,她只能用这种办法自救,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,“烈焰门老门主是妳杀的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十年前?”他的声音已经忍不住颤抖了。

  忘秋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,脸也埋入冰凉的溪水里。

  “妳不要命了,当年妳才多大就敢去杀他?”

  她从水中探出头来,“不去我死定了,去还有一线生机,为什么不去呢?”

  为什么不去?当年她怎么有拒绝的权利?

  “为什么要反出绝杀楼?”他忍不住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。

  “原本就不是我要待的地方,有机会自然就要走。”

  “妳怎么会去当杀手。”

  “其实当年是我父皇听信我克父克母的说法要奶娘偷抱我出宫的,可惜在途中就遇上绝杀楼的杀手,也许是我命不该绝,楼主竟以看好戏的心态带我回绝杀楼,训练我成为杀手。”

  他有些不忍心问下去了,以前的事就像是她心里的伤口,就算结了疤,伤口依旧还在。

  “你还想知道什么?”

  她终于肯敞开心扉了,谷流风有些兴奋,却又有些害怕听到那些往事。

  “妳后来在江湖上消失了。”

  “是蓝狐狸消失了。”

  他笑了,是呀,蓝狐狸不消失就不会有后来的忘秋公子。

  “妳是怎么拜入天机门的?”

  “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。”

  他看得出她不想讲,于是没有再问下去。

  “哈啾……”

  “夜深山里水凉,妳还是快些上岸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两个人围坐在火堆旁,欣赏着明亮的月色,倾听着溪水的流动,偶尔还有柴火哔剥的轻响。

  “易姑娘很爱你。”

  谷流风茫然不解。

  “她看样子是不会死心的。”

  他都成亲了还不死心?

  “你们真的很门当户对。”连她都忍不住要赞同这一点,一个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,一个是以医术闻名天下的闲情谷谷主,怎么看都是天赐良缘。

  “秋儿。”他张口在她雪白的肩头咬了一口。

  “或许,她会想办法让我身败名裂。”

  “妳会放任?”

  她失笑,“这与我有何益处?”

  “毫无益处。”

  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并不是说来听听的。”

  他相信她绝对是这句话的奉行者,否则她不可能活到现在,他也不会有幸遇到她。自私有时虽然无情,却是唯一能自保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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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小姑姑。”有人声情并茂的喊了声。

  “噗。”马上就有人将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如数奉献给那人英俊的脸,非常的,嗯,及时。

  “小姑父。”这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。

  “噗。”很不幸的再一口,如果那人敢再开口喊一声,他一定保持无三不成礼的最高原则,满足他渴望被茶喷的迫切愿望。

  “谷流风——”有人终于忍无可忍的抓狂暴怒了。

  “小侄子,怎么了?”

  “天杀的,爷爷为什么要认忘秋当义女?”有人忍不住仰天长啸。

  “我建议你回去问你那天杀的爷爷。”谷流风一本正经的说。

  “你以为我没问吗?他不告诉我。”提起这个,南宫不明就一肚子的火,所以他一从祖父口里证实这个消息,就马不停蹄的追过来,不就是想问个清楚明白嘛。

  谷流风的目光转向欣赏远山风景的忘秋,“秋儿。”

  忘秋头都没回一下,很冷淡的说了句,“别问我。”她还纳闷呢,怎么就突然间成了南宫家的小姐,还硬生生高出南宫不明一辈去。

  “她也不知道,你白跑一趟。”谷流风冲着好友摊了摊手,表示自己无能为力。

  “也不尽然,”南宫不明倒不以为然,“最近江湖上有些风言风语,对嫂夫人似乎不太有利。”就算他把一双眼睛瞪爆了,也看不出忘秋哪里像一个杀手,更别说人家本来是公主的身份,犯得着去当杀手吗?

  “嘴长在人家脸上,我们管不了。”

  “那倒是,”南宫不明凑到好友耳边,以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:“你好不容易把人娶到手,除非傻了才会放手。”

  谷流风笑了,笑容透着几分得意。

  “小姑姑。”

  这回谷流风庆幸自己没喝茶,否则这第三口茶还得奉献给南宫不明那张帅气的睑。

  忘秋扭头就看到一张充满讨好的俊睑,“有事?”

  “秋儿。”她就这么承认了这个“大侄子”?甚至连一点点好奇的表情都没露出来,他不得不佩服忘秋的城府,却也常常懊恼于此,因为他猜不透她的心思。

  “如何?”

  “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。”甚至比妳还要年长。

  她点头表示知道。

  “而且这事妳不觉得诡异?”在这种非常时期,南宫老太爷突然唱这一出,虽然明白是为了杜绝好事者的悠悠之口,却是不解促使他这么做的动机,忘秋跟他也不过几面之缘。

  “多个侄子很好。”

  南宫不明的眼角一抽。

  谷流风真是爱死忘秋那种漫不经心却又杀伤力十足的口吻,他估计某人就算不吐血也得有内伤。

  “嗯,我也觉得有这么个侄子很好。”有南宫家的三少当晚辈,走路都有风,“不过,如果多个儿子会更好。”

  “谷流风你找死吗?”南宫不明一脚就踢了过去。有这么落井下石的朋友吗?

  这男人说话真是口没遮拦。忘秋不着痕迹地白他一眼。

  谷流风笑起来。

  南宫不明非常不是滋味。看人家夫妻在这里眉来眼去、情意缠绵的,他可是一肚子火,尤其在这种莫名其妙平白矮了一辈的时候。

  “顺风耳怎么会卖出这种消息?”他不理解。

  “谁给钱,他就卖谁。”谷流风倒不认为有什么。包打听也算是江湖中的买卖人,也讲究银货两讫。  。

  “对。”这点忘秋很赞同。

  “所以是真的?”南宫不明的耳朵马上竖直。

  一缕劲风突然从右方袭来。

  两个男人同时一凛,但忘秋已经轻松的接住飞来之物。

  那是一张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的黑色帖子,隐约可见上面的骷髅痕迹。

  “绝杀令!”两个男人面现异色。

  忘秋用手指弹着手中的黑色帖子,显得有些漫不经心。

  “秋儿,里面写什么?”

  她直接将帖子扔过去。

  “绝杀楼对颜小色下了绝杀令!”谷流风脸色突变。

  “这是给南宫山庄的,警告我们绝不可干预。”南宫不明也变了脸。

  “小色!”忘秋从树下跳下,一把抢过帖子,“死丫头。”

  两个男人同时愕然的看着她,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咒骂的语气讲话。

 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谷流风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除了那一句稍稍显露情绪的咒骂,忘秋瞬间恢复了平静的神情。

  两个好友对视一眼,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佩服。

  “跟三少回南宫山庄。”这不是商量而是决定。

  “忘秋。”谷流风动怒了,“妳把我当什么?”

  “我不想分心。”这是她的理由,也是她第一次用语言表达出对他的在意。

  “可是我会担心。”

  “不需要。”

  “妳有身孕了。”他忍不住吼出来。

  忘秋怔住了,有些难以置信。

  南宫不明同样怔住了。他竟然要有小表弟或者小表妹了,爷爷您究竟是搞什么啊?

  “带他走。”只是怔愣片刻,忘秋再次开口,这次她直接改向南宫不明下令。

  “南宫不明你敢?”

  于是南宫不明没趣的摸摸鼻子,闪到一边去。清官难断家务事啊。

  “忘秋,妳敢甩开我试试看。”谷流风的神情很决绝。

  她抿了抿唇,罔顾心头闪过的不安,她坚定的翻身上马,“那就缘尽于此。”然后策马扬鞭而去。

  缘尽于此?!

  “忘秋——”

  南宫不明动容地看着好友痛苦的样子,那是透着绝望与心碎的呼喊啊,他不明白,为什么忘秋会这么轻易的说出“缘尽于此”,难道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流风?

  “三少,带我去绝杀楼。”

  “嗄?”

  她一定是去绝杀楼,忘秋解决问题一向喜欢一劳永逸。但这种方法往往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,这一次他不希望代价是她自己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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